昨晚去了一个牛仔布的洗水厂跟板,在那车间里呆了差不多两小时。初入行,第一次见到洗水厂的样貌。车间里有半数的洗水机器开着,工人在紧张的工作,到处是盛放着正在洗水加工的牛仔衫裤。厂房内横七竖八的布满大大小小的水管,地面如织网般开凿铺设着排水沟。机器轰鸣,清洗进,污水出。
阿诺将他的旧居给我暂住,房子虽是老房子,但经他前些年重新装修,里面很整齐舒服。屋后面是一条小河,不,是一条污水沟,我在屋里如果开着后面的窗,可以闻到臭味。他说,小时候,那河是清的,有鱼,可以游泳。
不明白,以前的人跟现在的人一样的过着24小时的日子,他们没有牛仔衫,没有汽车,也不见得少了几年寿命,照样繁衍生息,但现在的人好象也没多了日子,多了开心,但却失去了森林,失去了清溪,灭绝了其他的物种。为什么人是如此的贪,而且贪得是如此的笨!。
昨晚的月是下弦月,很迟才跑出来,橙色的,悄悄然。居所的平台窗户向东,可以看月。在珠海,开窗临眺的是拱北,是关口,是现代的高楼大厦,现在放眼,是人字屋顶的剪影,是一条老龙眼树,月挂树梢,这不是我一直祈望生活的村居景象吗?如果那条小河是清的,有水草,有鱼,该多好。
制衣,洗水厂,屋后的小溪——开始疑惑,我做对了没有?
现在会在早上去市场卖姜花,因此回来推开房子时有了花的香味。昨晚的花刚开,正是生命最美的时候,洁净康健,睡前为她画了速写。
青
2006年11月1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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